從陰歷四月到端午節(jié)前,農場門前的津榆公路上,總可以時不時的看到旅游大巴車,它們匆匆地從市區(qū)駛向海邊,看著它飛馳的樣子就可以猜想到游客們期盼的心情:在海灘上抓螃蟹,撿貝殼,曬太陽,或者在淺水中游泳。遠路馳車輪,棚頂飛麻雀。農場也是一個避暑的好去處,這邊風景獨好。
在農場,每個人都是詩人,都在詩意的生活。這個季節(jié),我們蹚著露珠去上班,踏著夕陽回家來。鳥語聲聲,蘆葦蕩蕩。這里有碧水藍天,有綠樹野花,魚肥水美,蘆葦密密。潘莊驢場四周可見放牧的羊群,遠遠還可以望見嘉立荷的牛場,里面奶牛悠閑地邁動著步子,偶爾傳來幾串驢子歡快的叫聲,別樣有趣。
萬籟皆入耳,天空何藍藍。陽光照我身,我心多歡喜。午后,陽光耀眼,曬得全身暖暖的,不消一刻工夫,讓人沉醉,不想睜眼,只愿這樣曬著醉去。腳底有些昆蟲已經在“工作”,一只,兩只,三只……螞蟻在穿梭,忙碌著,看似沒有方向,卻那么執(zhí)著地找尋著目標;還看到了一種帶翅膀的小蟲,應該是果蠅吧,在陽光下抖動著翅膀,卻不急于飛翔,也許想必在等待異性一起雙飛呢!不遠處墻根下的大狗也在休憩。它不時得扭頭看看我,我喜歡逗它,輕吹一聲口哨,它耳朵立刻警覺地豎起,察看“敵情”……可兩次后,它就繼續(xù)曬太陽,全然不把我的“威脅”放在眼里。只頭也不動地睡在那里,前爪還扒在嘴邊——那一定是它最舒服的睡姿。遠處的空氣升騰起來在遠處晃動,也許陽光曬透了空氣,空氣沸騰了吧。貼近地表的低層空氣通透了,能見度很高,眼睛可以直接看到很遠處,再遠便是天邊,有些連天的淡云薄薄的,一團,緩慢地挪動著……偶爾還有飛機出現(xiàn),很快發(fā)動機的聲響就傳到耳邊。
在辦公區(qū)前的梧桐樹下,我偶然瞥見了一支淡白色的小喇叭,原來是一朵牽?;āS谑?,我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認真地記到:5月29日,潘莊農場,初夏第一朵牽?;ㄊ㈤_。驢場路旁的女貞和冬青的顏色干凈而鮮亮,看起來很精神。草坪的草大概有三寸厚了。三寸是個什么概念呢,三寸究竟有多長?作個比較你就清楚了。你大概聽說過白居易《錢塘湖春行》的兩句詩——“亂花漸欲迷人眼,淺草才能沒馬蹄”。這三寸的草即剛剛沒了馬蹄,在驢場只有驢蹄子,這個尺寸正好和草的高度相齊。大唐盛世,杭州,白居易游春的草已經三寸高,轉眼1500年過去,北方的草在初夏才有三寸高,嘿嘿。它的茂密除了得益于近期幾陣雨水的滋潤外,便是園林工人的辛勤勞動。
現(xiàn)在,種子出芽的速度很快。昨天剛往花池里澆了水,光禿禿的,竟然今天大清早冒出來新綠的小嫩芽,給人們眼中增添了一種生命萌發(fā)之美。
四月,大自然的神筆畫到哪里,哪里就會擁有美好的畫卷。農場土地上的一切享受著大自然的博大而寬廣的愛。大自然對各種花花草草都一樣,不偏不倚,讓自然界中的每個生命都盡情地綻放,帶給各種植物生命的色彩,也給農場帶來蓬勃的生機。
(潘莊農場 張秋生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