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紅梅:我讀《紅樓夢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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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是想說點什么,可又不知從何說起,《紅樓夢》是看完了,懵懵懂懂的還是不知道賈寶玉是多情還是濫情,‘多’與‘濫’實際上是一個意思,不過有褒貶之分。然而曹老不管怎樣的對他嬉笑怒罵,最終他的徒弟高鶚還是讓他超脫了。 我不明白續(xù)作者追求的‘超脫’是對現(xiàn)實的不滿還是當(dāng)時那個社會的流行時尚?
我最欣賞的還是《紅樓夢》里的詩詞,曹老是清代著名的小說家,然而書中的詩詞卻有很多成了千古名句,他的詩詞道出了《紅樓夢》中幾位人物的內(nèi)心和風(fēng)采。賈寶玉的癡情,林黛玉的悲情,薛寶釵的才情,史湘云的風(fēng)情.....
說起賈寶玉的癡情,也的確讓人嘆為觀止,他的一篇誄文,《芙蓉女兒誄》洋洋灑灑兩萬字,記述了晴雯的生前身后以及對晴雯之死的凄楚與悲慟。其中一句:“豈道紅綃帳里,公子情深;始信黃土隴中,女兒薄命!汝南淚血,斑斑灑向西風(fēng);梓澤余哀,默默訴憑冷月.....” 也算膾炙人口。書中賈寶玉的詩詞有限,然大觀園中的即景題匾大多是他的杰作,看來并不是開篇所說的:“縱然生得好皮囊,腹內(nèi)原來草莽。”其中有一首詞,也是他祭奠大丫頭晴雯的,我也很喜歡:“隨身伴,獨自意綢繆。誰料風(fēng)波平地起,頓教軀命即時休,孰與話輕柔! 東逝水,無復(fù)向西流! 想象更無懷夢草,添衣還見翠云裘,脈脈使人愁!”
薛寶釵的才情表現(xiàn)在她的聰明與穎智上,不溫不火,從容大度。她與賈寶玉雖是金玉良緣,卻并沒有惺惺相惜之意。 她的那首《<臨江仙>柳絮》顯示出了她的不俗與敏慧的心性:“蜂圍蝶陣亂紛紛,幾曾隨逝水,豈必委芳塵?萬縷千絲終不改,任他誰聚隨分。韶華休笑本無根;好風(fēng)輕借力,送我上青云。”以及她成為二奶奶之后堪破世事的淡定與墨守成規(guī),她從得玉失玉、賈寶玉數(shù)次的癡傻癲狂中看透并泰然迎接自己孤苦的命運。
我說史湘云的風(fēng)情既是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的詩情,她的才思敏捷,性格豪爽,雖不及黛玉、寶釵的才情,卻也不輸她們的敏銳與風(fēng)采。湘云自幼父母雙亡,和叔嬸一起生活,也是寄人籬下,卻不似黛玉般悲悲切切。在寶玉、平兒的生日宴上,行酒令中以她為魁,活潑嬌憨,取悅眾人,一句“這鴨頭不是那丫頭,頭上哪有桂花油”引得滿堂歡笑。然后引出“湘云醉臥芍藥茵”的經(jīng)典故事。在‘林黛玉重建桃花社’一章中,她見柳花飄舞,便偶成一首小詞:“豈是繡絨才吐,卷起半簾香霧?纖手自拈來,空使鵑啼燕妒。且住!且住!莫使春光別去!”更顯別具一格。
林黛玉,嬌小柔弱,攜著一身病態(tài),走入讀者的視野。貫穿全篇的悲涼凄切、悲天憫人。她的詩詞卻是最強的。她的詩從悲來,悲自心出。真是一行清淚一行詩,行行清淚化詩吟;一縷愁思一縷情,縷縷愁思話情聲。她的詩詞大多借物詠人,其中最為著名的《葬花吟》。一句“花謝花飛飛滿天,紅綃香斷有誰憐?”道出了自幼母親下世,孤苦無依寄人籬下的凄涼身世。一句“未若錦囊收艷骨,一杯凈土掩風(fēng)流?!?..“一朝春盡紅顏老,花落人亡兩不知?!备莻ū?,聲聲血淚,至今讓世人唏噓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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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說,《紅樓夢》至少要詳讀四遍,方能解其一意。我卻只是淺嘗輒止,更不敢妄加評論它的獨到之處,只是對幾位感興趣的人物片段,細讀了幾遍。想起最早從戲曲中認識《紅樓夢》,便一直抱著對黛玉的同情,尋來看的,看罷,方明白此鴻篇巨著不愧為四大名著之首。 還有人說,《紅樓夢》包羅萬象,更像一本百科全書,我想這可能是《紅樓夢》的側(cè)面看點,期間涵蓋了,建筑、園林藝術(shù)、飲食、醫(yī)學(xué)、戲曲等,不勝枚舉。期間的人物關(guān)系更是錯綜復(fù)雜,讓讀者如墜迷霧,必須反復(fù)研讀,才能分清脈絡(luò)。說起本人,便只盼著此生今日,能有一天真的閑下來,靜下來,沏一杯茶,凈一凈手,然后一心一意的去讀、去懂這本書的真正意義。 (嘉立荷 王紅梅)